大家好,好久不見,我是真咲。接下來要廢話一下不想看的人請直接往下看文吧
嗯,這裡已經安靜了很久很久很久~呢,現在的時代還有沒有用部落格看文我也不知道@@
真咲停筆這麼久,首先是當初寫作熱情有點冷卻了。上了大學沒有需要寫作文了,文筆也跟著變差也是原因
但是最近覺得,如果坑就放在那裡不填的話,角色們的生活就永遠停在那裡,擅自創造他們又放置不管好像蠻可憐的
所以決定至少要把這個坑那個坑好多坑填完才行啊
...然而點開資料夾發現,包含未公開稿,要完成這個大工程搞不好要花好幾年,寫到三十歲以前寫得完嗎(死
總之就來試試看吧。
這是一段時間前寫的未公開稿,剛好是文筆退化期很抱歉,質量可能不太好,也不太櫻相
但他會歸在新資料夾也就表示,對,新大坑(死
我本來只是想寫個和風五十題的小短篇欸...
唉,總之,重新拿起筆(打開word)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啦。
最後,曾來看文的大家,你們還好嗎?
還在的話就揮揮手吧^^
謝謝你們。
*
「雅紀!」
翔壓低聲音喊道,以輕巧的動作穿過樹林。一點多餘的腳步聲都沒有,跑到相葉雅紀躲藏的樹後。
「叫主人,沒禮貌的式神。」相葉瞪了翔一眼,被見怪不怪的無視。翔一把搶過相葉手上從衣服上撕破的布條阻止了他笨拙的包紮動作,往他右肩上滲血的傷口上纏。
「疼、」
「不是說一起行動嗎?我都還沒到約定地點你就擅自出手是怎麼回事?」翔不悅的質問自家主人,一邊用力地把布條纏個幾圈後打了個嚴實的結。
「因為它襲擊路過的商隊、你輕一點!」
「不弄緊一點沒辦法止血。嘿、好了。」
傷口處理告一段落。兩人從樹後探出頭,窺探林間空地中進入休憩狀態破綻百出的妖。
「已經被妖氣扭曲得連原本的形體都看不出來了。」翔低聲喃喃「這樣的話,我直接拿刀把它滅了吧。」
「不行,它應該還有救,直接殺掉太可憐了。」
「你還打算淨化它嗎?」
「噓、不要大聲嚷嚷,驚動它就不好了。」雅紀解下背上的弓,從箭筒裡抽出箭來。
「反正血腥味這麼重它也沒反應,大概真的沒在警戒了。」翔看起來不太高興,突然他想起什麼似的皺起眉「雅紀、你…」
「先不要跟我說話。」箭搭上弦,相葉舉起弓,渾圓的杏眼瞇起「我會分心。」
「…這樣射程夠遠嗎?」
「應該。」
「不能只有應該!破魔矢這種靈力這麼強的東西,射偏的話不只驚動它,還有可能讓它驚慌發狂的,你應該知道才對。」
相葉一語不發,咬緊下唇。
「…翔ちゃん,不准亮刀,知道了嗎?」
最後還是這一句話。
「…知道了。」
「很好,現在開始真的不要跟我說話,機會只有一次。」
箭尖閃爍冷冽銀光,受過靈力加持的金屬色澤瞄準了那妖怪約略是前額的位置。相葉拼命用受了傷的右肩拉開弓箭,拉開、再拉開。屏住氣息,身體卻不聽使喚,連掌心都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著。
這樣下去,沒辦法使出全部的力氣。
他隱忍著不在翔面前露出痛苦的表情。
傷口好像又綻開了,相葉感覺到新的溫熱緩慢滲出,浸濕粗糙的布條。
悔恨地皺起眉頭,要不是剛剛被妖的爪子傷到的話…。
「夠了。」
箭身所倚靠的顫抖的左手突然被抓住。
「這樣頂多射到那邊那顆松樹而已吧,不行,力氣不夠。」
「翔ちゃん!」相葉氣急敗壞地放下弓大叫,為了掩飾些許狼狽「真是的!就說不用你出手…」
「還來?」
「不然呢?」
翔看著執拗的相葉撇了撇嘴角,移動到他的左側。
「你又要做什麼啊,這次要敲昏我嗎?」相葉沒有轉頭,再次舉起弓箭。
「敲昏的話應該站在你後面。」翔嘆氣「我幫你吧。」
他輕輕握住相葉的兩手。相葉遲疑一陣,稍稍把身體倚在翔的身上。
「手也太冰了吧。」翔隨口問了一句。
「山裡氣溫低嘛、啊…」剛想打個哈哈矇混過去就因為肩上傷口被扯動而低叫了一聲。
「忍耐一下。」翔盡量將動作放輕放緩「瞄準交給你了。可以嗎?」
相葉扯開嘴角。
「當然,不要小瞧你的主人了。」
箭尖角度隨著施力改變略略下移,相葉感受著周遭氣流的流動,在心中計算著。
「翔ちゃん,再拉開。」
「肩膀撐得住嗎?」一直都維持冷靜的聲音摻了一絲憂心。
「沒問題,不用擔心。」
「先說好,這件要是射偏了我不會讓你射第二箭的。」
「誰才是主人啊。」小小抱怨一下,相葉自信的哼笑兩聲「你擔心太多了。數到三一起放手,快點解決吧。」
「遵、命。」翔揚起一抹微笑,溫熱的氣息打在相葉耳畔「那麼,」
「一、」
「二、」
「三。」
短暫的破空聲劃破林間寂靜。
冷冽的銀光以急速飛竄出去,掠過繁茂的樹木,向著目標畫出完美的拋物線,準確命中那通體黑氣的妖。
下一秒,純白色的火焰以箭矢為中心爆裂開來,伴隨妖怪淒厲的吼叫聲,將他的形體徹底吞噬。
「得手了…。」
「是啊、喂、雅紀!」翔緊張的呼喚突然將重量全部倚上來的相葉。後者放開了弓,空出的手按住肩膀,觸手一片濕潤,鮮血不只浸透布條還在相葉的衣衫上暈染一片暗紅。
「痛死了…。」相葉咬牙切齒的微笑,被翔輕輕拍了一下前額。
「那幹嘛要勉強自己!等等…」準備要去撕自己衣服下襬的翔卻停下了動作「你沒有帶治療用的符咒嗎?拿來。」
「一樣的話還給你。不要勉強自己用相性不合的符咒啊,武士刀先生。」
「相性不合還是可以用的。」只是效果可能不太好而已「拿來。」
「啊哈哈,這個…也不是沒有帶啦。但是用完了。」
「用完了?」翔不信任的挑起一邊眉毛「明明每次都會抓一大把帶出門的?」
「不然你以為這個傷是哪裡來的啊。」相葉指指傷口,換來翔瞬間變得兇狠的瞪視。
「所以你的意思是…」
「嗚哇!翔ちゃん,不要這樣!好痛、哇!」
肩膀上綁好的布直接被撕破,翔把雅紀披在身上、平常不會在除妖時穿著的外袍掀開露出裡面的狩衣。暗綠色的布料上血跡斑斑,從右肩到右胸染滿突兀刺目的紅。
「那個、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啦,大概只有這裡到這裡…就是傷口深了一點。」急忙解釋的相葉為了加強說服力似的用手約略比劃了一下「然後骨頭、啊!」
「骨頭?」
「呃、好像裂了…翔ちゃん不要用那種殺死人的眼神看我啦,已經沒事了。」
「…我應該把那隻妖怪直接滅了才對。」翔最後沉聲道,看來十分不甘心。他扶著相葉讓他先靠樹站好,把掉落地上的弓撿起交給對方,轉過身稍微彎低身子。
「上來。」
「耶?」
「我背你回去。」
聽了相葉的描述與那件狩衣的慘況,相葉沒有因為瞬間的痛楚或失血過多昏過去已經是最好的狀況了。現在的身體狀況要讓他走崎嶇山路下山根本不可能,而且治療用符咒不過只是應急,回去之後還是得正式治療才行。剛剛在感覺到異常濃重的血腥味的時候就應該注意到,還讓他硬是拉弓狩獵什麼的…櫻井不悅的嘖了一聲。
「不是翔ちゃん的錯。」相葉兩手環上翔的脖頸。翔提醒了『抓好了』之後舉步輕盈地奔跑起來。總之先盡快下山再說。低溫的空氣挾帶風聲掠過兩人耳邊。
「翔ちゃん,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都很堅持要用弓箭淨靈嗎?」由於翔完全不發一語,相葉自顧自的說起話來打破沉悶的氣氛「如果那些妖怪還能繼續存活下去的話,說不定他們也可以遇到很好的主人啊或是妖怪什麼的,就這樣剝奪這些可能性太可憐了。」
翔無奈的嘆了口氣。
「怎麼還是這麼天真,緣分只可遇不可求。你大概永遠不會知道,被那箭射中可是超痛的。再說,如果被淨化之後只是一樣作惡不改,再次被扭曲,然後被別的陰陽師遇到除掉,你所做的淨化反而是殘酷的吧。」
「試著相信,不好嗎…?」相葉把一邊臉頰靠上翔的後頸「如果那個時候我不是用弓的話,翔ちゃん就不會變成我的式神啦。」
「那個時候不是用弓也接近不了我,還會反被我殺掉。」
「說得也是。」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當中。翔眼前的景色一幕幕向後飛逝,當時也是在深山樹海之中,渾身浴血、手上的刀刃剛抹過某人的脖頸,突然被身後襲來的箭矢射中背心。在幾乎要連靈魂也消融的高熱火焰中,他拚盡全力回過身。視野的邊界全是灼人的純白,只有正中那持弓瞄準自己的凜然身姿與堅定眼神,比淨化炎火更為深刻的刻在了心靈之上。
那個有著火焰一般眼神的,光輝之中的青年──
「雅紀、雅紀。」抄了近路直奔山下村莊,翔輕輕拍了拍相葉的手臂「快到了,別死啊。」
沉默有點過久,他都擔心對方是不是失去意識了。
「誰死了啊,契約的印記跟你說我死了嗎。」相葉有些虛弱地回嘴,蹭了蹭翔後頸上的印記,是一枚樸素的不得了的葉子。
「其實,被那隻妖怪重重打了一下,當下差點就放著大失血的傷口直接昏過去了。可是要是死掉的話,翔ちゃん一定會氣炸的吧。所以我可是很努力的活下來了。才不會在這裡死掉…」
「你可不要忘了我們有約定過的。」翔打斷他的話。相葉不怎麼介意的笑了起來。
「是、是。死了的話我就死定了什麼的?有語病喔。」
「不、是。」
「好好好不要生氣。翔ちゃん真可愛。」隱約感覺到翔的語氣有些彆扭,相葉閉上雙眼,認真地說。
「兩個人要一起活著回去,對吧。」
翔沒有再回覆。一個跳躍跳過倒臥的樹幹,腳下速度又加快了些。
如果相葉真的在他無法守護到的地方消逝了,他確實會很生氣、非常生氣。但是首先絕對先是責怪自己,為什麼身為他的刀卻沒能為他破除危險。
那人將他從孤獨的闇色之中救了出來。
所以如果他落於死亡的陰影之中,就是要趕到三途之川河岸,也要把他帶回來。
我們因契約而牽繫在一起。
訂下式神契約之時,翔在心裡默默起誓。
不管去了哪裡都要一起回去。
兩個人一起。
與唯一的主人、他的破魔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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