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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真咲!明天1018嵐的新專輯「untitled」要開賣了~

大家都訂了嗎?真咲還在等台壓(咦

等完整版歌詞出來就來翻譯「未完」吧

以下正文,是陰陽師雅紀和他的刀相遇的故事~

*

手上刀刃準確無比從對方的腋下由下往上切過,與身體分離的手臂旋轉著噴出溫熱的血液飛進密林之中。翔看著這副景象,猖狂的大笑起來。

「怪、怪物啊!」看著同伴倒下,餘下兩位陰陽師舉著長刀難掩驚惶的神色。雙腿不自覺地發抖,他們早知道那隻妖刀妖氣強烈,但沒想到當那雙充滿殺氣眼眸朝他們看過來的時候,竟然打從心底散失戰意,冒出了轉身逃跑的念頭。

──會把你們全部殺掉。他眼中的豔紅輕率地訴說。

「才、才不會讓你、」其中一人將手伸進懷中,掏出符咒的一瞬卻颳起了強風。

「才不會讓你得逞呢。」

方才距他們五步之遙的妖現在卻站在他身後,發出冷笑同時一個反手將刀刺進對方左胸再拔出。血液噴濺而出灑了不少在翔的前臂上,他邊把刀上的血液甩掉邊蠻不在意的舉起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味道還真是亂沒品味的。」咋舌,他把武器指向唯一剩下的那個人「那就剩下你了。」

「饒、饒命

「那就看你能讓我盡興到什麼程度啦。」輕率地說著還把作為武器的刀向上玩樂似的拋至空中,那陰陽師自然沒有放過這個空隙,抽出符咒快速結起手印,雷擊的咒文挾著雷霆萬鈞的氣勢朝對方襲擊而去。

「多麼、愚蠢啊。」

陰陽師一驚舉起長刀就向身後揮去,卻不敵對方的力氣,刀被向上架開。翔一個橫砍在他腹部開了一道長長口子,陰陽師發出疼痛的叫喊。

「再來啊。想抓到我、應該早就、做好死的準備了不是嘛!

一個斷句,一次揮砍。翔樂在其中似的掛著殘虐的笑容。

再來、讓我感受更多的殺意。

然後用這把刀,把你們殺得一個都不剩──

翔用刀柄重擊了陰陽師的手腕,長刀從他一直緊握的手中飛出。

在它落地以前,把這人的頭砍下來吧,乾淨俐落地。

──本來應該是這麼打算的。

手上刀刃落下之時,卻被不知何處飛來的箭矢正中背心。

「呃…!

伏擊?

失算了,但是就憑這一箭

下一秒卻出乎翔的意料,箭身爆出炙熱的白色火焰,一瞬就將它整個人給吞沒。

好熱、好熱,他的喉中擠出不成聲的悲鳴。手上自己幻化出的武士刀也無法維持形體,靜靜扭曲消失在火焰熱氣中。即使燒得再旺再烈,也沒有延燒至四周的模樣,可以判斷出,這是陰陽師的靈火。

可這是什麼?普通的靈火應該無法傷到他,讓他感受到這種鑽心的疼。身體將要崩毀,靈魂一併隨著高熱消融。所有的一切都將被燒盡,修為、殺意、記憶、思想,灰燼落在無名的山林裡然後冷去。

死。多麼沉重的文字,突然撞進他模糊的思緒。

會死掉嗎?

喉嚨快要撕裂似的,已經分不出是怒吼或慘叫。他用身體中僅剩的力氣,踉蹌著,回過身去。

是誰,射箭的人是誰。

要死之前,把他一起──

眼前快要模糊成扭曲的色塊,視野的邊界已被蒸騰而上的純白佔領。

在自己身後,有一抹不屬於深山的綠,清爽的草綠色。

那人站在略高之處,持弓對準了翔。面對翔的怒火不見一絲慌張,眼神堅定不移地望進他殺氣騰騰的血紅瞳眸中。不會後退、不會退讓,僅僅是一柔弱的草枝,纖細的身影卻如此宣言。

翔的心裡突然被這副景象給震了一下。

你是、誰?

他緩緩舉起了顫抖的手,像是要抓住他一般。

殺掉、殺掉、把那樣狂妄的你、

殺、掉

眼前景象一歪,雙膝再也支撐不住,翔跪倒在地,重重一摔。掀起的氣流颳起地上枯朽的落葉。

在靜靜落下發出沙沙聲的枯葉景色之中,視野終於陷於徹底的空白。氣力全被高熱的火焰抽去,他疲憊地閉上那雙豔紅的、盈滿鮮血的眼睛。

*

身上感覺到的空氣沒有那麼冷涼了。所以所在地應該離開了山區。

翔睜開眼──說是睜開眼,因為現在處於刀的型態所以其實看不出這個動作──觀望四周。木造的簡陋房屋,自己正對著一扇窗戶,被屋外的朝陽照耀著。可以看見窗外有個寬廣的庭院,好像聽得見細微水聲,或許是庭院內的造景之類。室內靠牆立著兩個放滿書籍的木櫃。旁邊有個壁櫥

「呃、武士刀先生,你醒了嗎?

聲音突然從左方傳來。相葉拉開拉門慢悠悠從屋外晃進來,進入翔的視野當中。翔一驚,反射性想要變回人形。

「為什麼!?」即使想要變回去,刀刃也只是在鞘裡晃了兩下,沒有辦法聚集足以化形的靈力。

「你做了什麼?

「那個,我射中你的那隻破魔矢,好像不小心加進淨化以外的攻擊符咒了,所以短時間內靈力會受到限制。」相葉很不好意思地解釋「所以你被我攻擊之後變回刀的型態。我沒辦法把你丟在深山裡,不然被別人撿走你會很困擾吧?先帶你回來了。」

「阿對了我叫相葉雅紀,可以叫我雅紀就好。如果你恢復的話隨時可以離開喔。」相葉帶著友善的微笑一邊說。與此同時翔卻打著不同的主意。

刀刃又輕微地晃動兩下。在相葉眼裡只是不安的掙扎吧。沒辦法幻化成人,但自由操縱身體還是可以的。

把眼前的人殺掉的話從他那裡受到的靈力損失也可以一起補回來。人類或妖獸的生命,都能讓他的靈體得到滋養,增長茁壯。

所以當然是趁現在動手!

純黑色刀刃無預警騰空出鞘。刀尖直指相葉朝他的喉部刺了過去。相葉一瞬瞪大雙眼,反應倒是很快,向右閃開後抽出腰間匕首,下一擊襲來時漂亮地擋了回去。清脆地金屬聲劃破空氣,翔被意外輕鬆地彈開,不悅地重整態勢。

用本體直接攻擊,如果刺進的是血肉就可以奪取對方生命力增進已身能力,但若是武器相擊或砍進其他物質,對本體的傷害也比較高。如果自己還是人形躲開直接刀劍攻擊自然不成問題,但現在行動受限,這樣下去唯一作得到的直線攻擊太容易被擋下。翔苦思,有沒有什麼方法

但發起下次攻勢時,相葉竟然不是拿刀來擋,而是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過了。

身為陰陽師,應該也懂得這些道理才是。多實驗幾下發現相葉沒有了攻擊的意圖,翔將原本的刺擊改為劈砍,巧妙的誘導下將對方逼到牆邊。

相葉的背碰到了牆,他反射性向後望了一眼。黑亮的刀刃一轉,抓住這個空隙,狠毒的刺了過去。

相葉還是睜著雙眼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後將手臂彎起,護住自己的頭部。

笨。翔冷笑。明明手上拿著武器卻不使用。

明明有機會阻止他的。有機會、殺了他的

…!

喀。

靜寂持續了幾秒鐘,相葉放下手,微微轉過頭向左邊看。

那把方才還帶著滿滿殺意朝他揮砍的刀,貼著他的脖子卡在身後木製的牆壁中。

「啊啊、笨蛋」相葉起身,抓住刀柄用力往外拉「這樣會更久以後才能變回去啊?

相葉看向刺痛的左手。應該是翔沒有完全避開,不小心劃破的淺淺傷口,還滲著血絲。他暫時忽略,準備繼續把翔給拉出來,忽然注意到如鏡面一般透亮的刀身朦朧了起來。

指腹撫過,濕涼的觸感確實是水氣。

黑色刀身、飛刀殺人、滲出水氣自淨、因此刀不沾血。

相葉回想起曾聽過的市井傳言。

不是吧?

*

接下來的幾天,翔都異常的安份,相葉也樂的輕鬆。略感困擾的也只有偶爾想試著搭話時翔都不理不睬而已。

當然翔也不是都在睡眠狀態,只是單純不想說話。確實插進牆壁之後有短暫的暈眩期,恢復過來時已經被重新收回刀鞘中了。明明如果殺了對方,就可以吸取到足夠的靈力立刻恢復人形離開的。他對自己一瞬的心軟感到十分懊悔。然而醒來之後殺意不知怎地跟著消散無蹤,武士刀型態的他也沒什麼事好做,乾脆觀察起收留他的好心人來了。

相葉住的屋子不算大,只有一棟主屋和偏屋,還有一片庭院。畢竟是一人獨居,也不需要向貴族們一樣寬廣地驚人的宅第。早晨醒來後先做弓術的晨練。用過簡單的早飯後會出門。不見得會在家裡吃午飯,但下午必定會回來一趟,趁天色還亮時看一些書。向晚時分再做一次弓術的練習,然後再次出門,大約是去退治妖物吧。回來沐浴過後早早就寢,重複著如此簡樸近乎乏味的生活。

跟自己以前侍奉的主人很相似呢。翔想。早晨晨練,上朝,退朝回來後讀書鑽研學問,夜晚教導孩子、或與來客對弈飲酒。人品高潔,是個令人屬下人人敬愛的上司。

──那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他本來不過是把掛在牆上裝飾的刀,是某位異邦的訪客贈與主人的物品,那時的自己雖然只是朦朦朧朧地,但確實擁有自己的意識。不是自誇,但自己確實是由熟練的老工匠所鍛造出的好刀。然而在那樣的太平盛世中,即使主人官拜大將軍,也不過是個虛職。主人每日晨練也只會使用一般的刀,讓身體不忘刀法與揮刀的手感,只能做壁上觀的自己固然吃味但也無可奈何。

「真是可惜了,翔。」主人將自己拿下來保養時總是這麼說。

是阿真是可惜,自己是否除了保養再無出鞘機會呢。做為鋒利的刀偶爾不免自暴自棄的想。然而看到主人與妻子與孩子們和樂融融的景象,又讓他壓下了武器的好戰心。

戰爭,絕不是好事。

然而戰爭卻突然爆發了。邊疆的民族開始對本國的侵攻,步步進逼勢如破竹,最後主人終於帶上了自己告別家人,遠赴沙場。即使戰況危急,依然坐鎮帳中,不慌不亂地佈下陣形,運籌帷幄。在翔模糊不清的記憶中,戰場的天空時常是灰色的,佈滿了煙塵與爆發過後的火藥味道,還有兵器最為喜愛的,殺戮之氣。一刀又一刀的揮砍帶走了一條條性命,他彷彿能看見不甘的魂魄隨著硝煙與蒸騰的熱氣飄向不見蔚藍色的天空,而地面的草枝被馬蹄反覆踐踏,上面沾滿暗紅的血漬。

同樣的景況如同無趣的作業,每日、每日、不斷重複,人類的性命就像早已排定順序一般一個接一個消逝。面前的人中箭倒地、身邊的近衛落馬、大砲轟隆一聲炸飛了整個小隊。直到自己的主人倒下為止所花的時間究竟是長還是短呢,翔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之後這個國家的戰果究竟如何、夫人與孩子們是否安然無恙,他也都無法得知。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倒在主人倒下的那片荒原中,滿身乾涸的血跡,靜靜看著身邊早已不會動的「人群」們,隨著日曬雨淋,發臭腐爛,歸於虛無。

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在自己的本體徹底毀壞,靈體也即將進入休眠之前,自己被人拾獲,賤價販售給其他的買家。新的主人算是新的持有者吧,與上位主人相比之下,實在無法稱之為主人。新的持有者似乎是盜賊頭子,翔就這樣進入了另一個殺戮的世界。不是奪取就是被奪,實力不足的持有者甚至被殺,他這把刀則不斷被轉手。經過了先前激烈的戰爭,他已經吸取了充沛的血氣,在現在的生活中也能持續吸收生命做為養分,一邊冷然地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事象,一邊將生命化為自己的靈力。

終於在他得以化形的那天,他斬殺了當時持有者所在的整個盜賊團。

並不是為了正義這種膚淺的東西。反正人類的世界中,無力者就是被剝奪的一方,無論是金錢或性命都注定被強者所支配,那他也只不過是透過奪人性命,冀望成為強者而已。

連主人這樣的強者都因弱小而逝去。因此他要成為主人之上的存在。

像主人一樣在不知名的荒野中殞命,他才不要。

在人類眼中,即使做惡的盜賊團在瞬間全滅,一瞬剷除了盜賊團的「妖怪」反而是更令人畏懼的存在吧。因此馬上就出現了自稱「陰陽師」的人們使用各種奇術試圖消滅自己。正合我意,他心想,來襲的人就通通殺掉吧,然後成為再也沒人敢動自己的強者就行了。他早經歷過無數場戰鬥,身為武士刀付喪神也讓他天生就擁有出色的戰鬥能力。他只要揮下刀子,就能感受到本能在歡喜的狂吼著,血、渴望鮮血、以及生命。

常常聽見前來討伐的陰陽師喃喃自語,「發狂的村雨」。他並不知道村雨是什麼,但是「發狂的」是指自己嗎?自己已經發狂了嗎?

他不知道。只是一心不亂地再次揮下刀刃,血滴濺上他的臉頰,唇邊勾起冷笑。

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這樣的生活似乎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

畢竟在他與三人陰陽師集團的交戰即將結束時,他就被從背後射來的破魔矢給射中,變成現在這付窩囊的德性。

相葉雅紀,真是個奇特的人。

明明有兩次可以殺死自己的機會,第一次沒有下手,第二次甚至是刻意不下手,究竟面對自己這種兇惡的妖怪,他在想些什麼呢。

翔望向在自己面前毫無防備睡得正熟的相葉。室內只有微弱的月光,但他仍能透過優異的夜視能力,看見相葉微微起伏的胸口,以及皮膚下脈動的青色動脈。

現在也是,只要自己願意,奪取一介人類性命只是舉手之勞。

不過翔並沒有這麼做。

靈力已經回復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化為人形。

到時候他有想問相葉雅紀的問題。問完之後再殺掉也不遲。

 

TBC*

 

*

話說啊...開始寫之後才注意到

陰陽師跟武士刀好像時代不太一樣wwwwwww

不管,我就寫我想寫的(任性

感謝大家閱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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